十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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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十載了。

    因為您的離去,我抗拒醉酒,也談不上的酒不沾,矛盾地生活著。
    還賴在床鋪上,聽到您離去消息,當時沒哭,父親看著安靜的我,兩父子就這樣楞了愣。然後在晾衣架旁,自己一個。呵呵,不爭氣呀,打這段字時眼眶也濕了些。

    慢慢想來,爺孫倆可供回憶的話語不多,至少我現在記得住的只有您一句口頭禪:挑那星。還有的就是那塊玉,他們以為丟失了的,那天我一直握在手裡。
    兒孫滿堂,您最疼愛的是我,這也是我在他們面前唯一感到驕傲的地方。爺孫之間沒有輝煌的對話,沒有傲人的壯舉。平平凡凡的,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喝早茶、下棋、逛圩鎮、下田、一個捲烟,一個抽、一個買酒,一個喝……

    不在,我更淘氣了。
    偷您兒子錢去打機。
    額頭添了道小疤痕。
    被誤抓去派出所問了三個小時。
    流浪過一個星期。
    為您兒媳,跟您老婆鬧分裂。
    爛醉被人拖回來。
    為一個笑話有一頓沒一頓。
    抽煙。
    跟您兒子鬧矛盾沒回家過年。
    ……
    逐漸長大、學習、懂生活,不過,更懶了,呵。
    情路,還不準備走。哥哥也不想娶,您的嫡重孫子估計好久都沒影。

    二叔出事后,頹廢了;
    二嬸更沒譜。
    大家都忍讓著他們,不用擔心。
    意見最大的,我會看著她的,英姐還是聽兒子話的。

    前天,嘔得乾乾淨淨。在憤懣中做了兩個決定。醒来,壞的放棄了;好的有點拖沓,怕人誤會。給點支持,孫在做爺在看吧。

    沒什麼,今晚就是想這樣安靜地跟您嘮叨嘮叨,惺惺相惜,總得作點態啊,呵呵。過些日子,上山找您抽一根,喝兩杯

    想起高三那年外婆去世,从妈妈打来的电话里知道的。
    当时愣住了,因为我听说这消息时外婆都已经被火化了,下葬了。别说最后一面,葬礼我都没见着。
    而彼时,我在广州,外婆在始兴,我们之间相隔万里之遥,远得无法企及。
    第一个念头不是悲伤,反而是茫然。
    想起自己高三过年时才信誓旦旦地和外婆说,我一高考完就去看您,在您家住一整个假期都没问题啊。
    那时外婆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临走时我在车子里,看到车窗外的她踮着小脚,颤巍巍地被外公扶着,一瞬不瞬地望着我,满眼的依恋和不舍。
    车里拐弯了,我最后一次回眸,还看到她怔在原地的单薄身影。
    是否那时的她已经猜到自己时日不多了,所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离开,记住我最后的样子。
    我却没料到,那次离开,便是永远地离开了她的生命。

    到现在,外婆去世一年了。
    其实想起来还是恍惚,真的。我一直没哭,就当时听说时捏住衣角憋着眼泪。
    我不相信。
    说愚蠢也好,自欺欺人也罢,不愿回想都行。反正我就是不相信。
    不相信她离开了,我以为我永远不回始兴,我就可以当做她还在那里好好地生活着,永远盼望着我回去看她。
    而终有一天,我必定会回去的。

    我是看到楼上微博点进来的...............

                珍惜眼前人.....我就只能说这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