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W:和兄弟同居的日子(完)

- 独孤雨阳 LV.排长
- 2014/10/20 7:02:05
青春就像卫生纸,看着挺多的,用着用着就不够了。
W和我是同一届同一班同一宿舍同一床,毕业后,我们同居一年了,在一年里,我承认糟蹋了他,当然这里的糟蹋指的是心理的毒害,绝对不曾有身体的碰撞。
朋友分很多种,有些人真的是一辈子的朋友,有的不过是一杯子的朋友,当然,还有一被子的朋友。当然,我也有这个一被子的朋友。在这个1.5米的大床上,W就是睡在我身边的兄弟。
我一直很喜欢一首歌,那是老狼的《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切实符合我的心情。
一、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无声无息的你
你曾经问我的那些问题
如今再没人问起。
仿佛和我关系很密切的朋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总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开我的身边,俗话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目前来说,W还没有离开我的身边。有时候想想我一点也不孤单,因为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已经足夠热闹了。寂寞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什么话都听的明白 ,一种是什么话都听不明白,我算是一个正常人,介于两者之间,所以我不寂寞,多多少少感觉还是很热闹的。
W刚刚入学的时候对我说:“人就活这一次理应活的飞扬跋扈,在大学期间应该学会放肆。”大部分人一辈子只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因为是同班关系,和W熟得不能再熟悉,他一直处在一辈子三件事中的“被人欺”的状态中,因为他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希望的、神经质的男人,而我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神经质的、希望的男人,W和我的性格多少有些类似,可能这个是这两个词语的排序不同,我活的比他轻松。
他总是那么乐观,他常说我们是非典那年上初中的,我们是禽流感那年上高中的,我们是猪流感那年上大学的。我们就这么牛逼的成长起来,现在还活的好好的。确实,这个鼠头鼠脑家伙,被我扭曲的思想毒害了,想的尽是些不靠谱的东西。
W长得不算抽象,也不算具体,其实帅有个P用?搞不好还不是被卒子给吃掉!他胡子很多,一茬一茬的,每次用胡须刀刮得特响,带劲时转过头冲着我笑,说他在收割麦田,是一个受人尊敬的劳动分子,我每次都是鄙视他,我说他的麦田尚未实现机械自动化,是落后的生产方式,始终要被社会发展的洪流所吞噬。其实我也尚未步入机械自动化,依然是一个体力劳动者,但我鄙视他的时候,我依然那么理直气壮,准确点是有点悲壮,大家都没钱买电动的。因为胡子的关系,W显得很老,身型也不大,有点驼背,在下班回来之时,在晚霞的衬托下,他成了谱写了一曲夕阳红的小糟老头子。他问我,多少人能像他这样,我告诉他目前来说没有,他沉思了一下,说:“每个人出生时都是原创的,可悲的是,很多人渐渐活成了盗版,但我依然是原创的。”
W算是一个很好问的孩子,但是不见得是一个很好学的孩子,经常在课堂上把老师问得哑口无言,除了在课堂问,在考试的时候也喜欢问,问问隔壁的同学这道题目怎么做,老师也是鉴于他对学问孜孜不怠的追求,在期末考试的时候给了了几个不及格作为嘉奖。对他来说是莫大的荣誉,按照他的说法,以前不及格科目很多,确切点是几个科目及格,相对以前,他已经有了质的飞跃了。这个好问的孩子,在毕业论文设计和实验中,把我的论文成果一半问过去了,提起此事,老师常常夸奖我是“一个有着伟大胸襟的男人”,但是却老被W耻笑成是“一个有着伟大胸部的男人”,事实上分了一半成果给W后,我一点也不觉得痛心,以为很多的数据都是我伪造的,蒙过了老师,可见我的技术还是比较高超的。
我们住在北亭,毕业后很多朋友来大学城玩,我们这成了他们的驿站。但是住过的朋友都说我和W太牛了,我的呼噜和W的梦话,骚扰了朋友一个晚上,他整个晚上都未曾合眼,辗转反复,实在痛苦,其实W和我也很痛苦,三个人睡一张床,睡中间的绝对很惨烈,W形容“好男人当如一元硬币——前面是一,后面是菊花。”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睡中间的,免不了要……。后来朋友主动要求睡地铺,防止某些问题发生。
毕业后W和我还住在大学城,心态依然还是学生,两个男人每天就知道相互戏谑的生活,那种相互调侃的快乐是在人生中不曾遇到过的。在某些时刻,我们总觉得,是否自己还没有毕业,活在学生时代中?!快乐和朋友分享后确实可以加倍,加倍的快乐分享后可以成为狂欢,假如在分享一次的话,很有可能发展为纵欲了,有时候还是低调点快乐点好,好歹戏谑是绿色环保的,不要产生太多的噪音污染。
(To be continue……)

- coomady
- 2014/10/20 15:04:49
这位大侠果然坚守了淫荡的阵营啊。

- paul0166
- 2014/10/21 0:12:16
幽默与不羁

- 婉轻扬
- 2014/10/21 14:31:30
冷气费,继续支持

- 河洛义教
- 2014/10/22 12:40:28
二、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在W的眼里看来,他没有非常擅长的东西。W说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很明显的特点”说这句话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除了眼屎,我还看到坚毅和真诚。他确实把这个最不明显的特点作为他最大的特点了。
在我眼里看来W还是懂点音律,最起码,他会弹吉他,而且弹得相当不错。但是W每次谈吉他的时候总要叼根烟,并且要发根烟给周围听的,在音符飞舞的时候,吐出一口浓浓的烟。
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那些会吉他的都是用一种很帅气的姿态,抱着吉他,一边弹着,一边深情的唱出一段曲子。W为什么就偏偏要叼烟呢,还要派发给其他的人?
W解释道他喜欢在烟雾缭绕中,看到观众欲生欲死的表情。W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没有真诚了,只有眼屎了。我骂他骗人也要分对象,对我诚实一点。W很无奈的说出了原因,在高中的时候,他那娴熟的琴艺,深得女生喜欢,弹着弹着,情到深处,不禁张嘴唱出来了,众人皆逃,女生评价是W唱歌绝对可以把狼引来,真的,那只狼还是母的。但是W改不了这个习惯,每次弹到高兴地时候,就狼嚎了。舍友几个想了办法,让他着叼烟弹吉他,这方法确实解决了W狼嚎问题,但是弹到高兴地时候,舍友们仿佛一群饥渴交加的饿狼,出现了集体狼嚎现象,这回W不干了,说我不嚎了,你们嚎,缺失公平,大家都必须叼烟。
这个方法在宿舍是可以行得通的,但是高中的话,学生叼根烟在校园走来走去,是不可能的。据说,W参加了学校多次的节日表演,令人感到突兀的是,他每次上台都要叼根铅笔,在学校混了个不错的雅称“叼铅笔的吉他手”。
毕竟这些也是据说,我无从去考究,我不是国家情报局,不可能为了验证他说的是否真实而去实地求证。反正他说的自己很牛B,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兴风作浪的。我问他为什么在大学的时候你很少弹,他是这样回答我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但是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
说到这他又会叼烟弹奏,从W指尖飘逸出优美略带忧伤的旋律,这或许是我们在这个出租屋里的一点小情趣吧。
在毕业这一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我是穷人……,我们都很担心没有固定收入会租不起房子,更别说以后买房子。记得刚上大学,看了《奋斗》,对来来怀着憧憬,当我们踟躇的时候,我们看了《我的青春谁做主》,就当我们即将拨开云雾见蓝天的时候,一部《蜗居》整碎了我们的蓝图。但是我们绝望中,看了《2012》,顿时我俩淡定了。买什么房子啊,早晚要塌的。我们就那么心安理得的租着这廉价房吧。
W的生活确实豁达,我们在这个空间有限的房间里,驰骋我们自己的思想。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聊怎么找工作,是不是要被潜规则之类的,说到这个时候,俩人不免露出一丝的淫笑,W说他不怎么会拍马屁,力量有限。我想了想,给他支了个招:把有限的马屁集中火力拍到一个人的屁股上。这样的话,一定会凑效的。
果然在一次面试中,他不断拍面试官的马屁,估计那个面试官也是新手,一下子就飘飘欲仙了,回神过来后让他过去上班。W很开心,因为他已经解决了工作问题,在09年毕业两个月后,他终于找到第一份工作。在工资尚未落实的情况下,我们大吃了一顿,那天晚上,顺带交完房租,两个口袋里剩下十元,第二天,因为昨天吃的太好,上火,买了两杯凉茶一共八元,我们的口袋只剩下两元而已,W很开心的拿了一张一元的给我;“来,兄弟,咱们还有钱去坐一趟382。”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人有点揭不开锅了,连续吃了两个星期的面,真的成了面霸,吃到后面都不愿意咬了,嘴巴一截,肚子一截,拉出来后,还是一截。反正能省则省,最恶心的是W为了省点洗衣粉,同一条内裤居然连续穿了一个星期,确实让我另眼相看了很久。
朋友就是这样的,有点钱的时候找你潇洒,没有钱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借别人的。我和W有句恶毒的话——只要有我一口粥喝,就绝对不会让你吃饭。
(To be continue……)
分给我烟抽的兄弟
分给我快乐的往昔
你总是猜不对我手里的硬币
摇摇头说这太神秘。
在W的眼里看来,他没有非常擅长的东西。W说自己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很明显的特点”说这句话时候我看着他的眼睛,除了眼屎,我还看到坚毅和真诚。他确实把这个最不明显的特点作为他最大的特点了。
在我眼里看来W还是懂点音律,最起码,他会弹吉他,而且弹得相当不错。但是W每次谈吉他的时候总要叼根烟,并且要发根烟给周围听的,在音符飞舞的时候,吐出一口浓浓的烟。
我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说那些会吉他的都是用一种很帅气的姿态,抱着吉他,一边弹着,一边深情的唱出一段曲子。W为什么就偏偏要叼烟呢,还要派发给其他的人?
W解释道他喜欢在烟雾缭绕中,看到观众欲生欲死的表情。W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没有真诚了,只有眼屎了。我骂他骗人也要分对象,对我诚实一点。W很无奈的说出了原因,在高中的时候,他那娴熟的琴艺,深得女生喜欢,弹着弹着,情到深处,不禁张嘴唱出来了,众人皆逃,女生评价是W唱歌绝对可以把狼引来,真的,那只狼还是母的。但是W改不了这个习惯,每次弹到高兴地时候,就狼嚎了。舍友几个想了办法,让他着叼烟弹吉他,这方法确实解决了W狼嚎问题,但是弹到高兴地时候,舍友们仿佛一群饥渴交加的饿狼,出现了集体狼嚎现象,这回W不干了,说我不嚎了,你们嚎,缺失公平,大家都必须叼烟。
这个方法在宿舍是可以行得通的,但是高中的话,学生叼根烟在校园走来走去,是不可能的。据说,W参加了学校多次的节日表演,令人感到突兀的是,他每次上台都要叼根铅笔,在学校混了个不错的雅称“叼铅笔的吉他手”。
毕竟这些也是据说,我无从去考究,我不是国家情报局,不可能为了验证他说的是否真实而去实地求证。反正他说的自己很牛B,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兴风作浪的。我问他为什么在大学的时候你很少弹,他是这样回答我的:“是金子总要发光的,但是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
说到这他又会叼烟弹奏,从W指尖飘逸出优美略带忧伤的旋律,这或许是我们在这个出租屋里的一点小情趣吧。
在毕业这一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可问题是我是穷人……,我们都很担心没有固定收入会租不起房子,更别说以后买房子。记得刚上大学,看了《奋斗》,对来来怀着憧憬,当我们踟躇的时候,我们看了《我的青春谁做主》,就当我们即将拨开云雾见蓝天的时候,一部《蜗居》整碎了我们的蓝图。但是我们绝望中,看了《2012》,顿时我俩淡定了。买什么房子啊,早晚要塌的。我们就那么心安理得的租着这廉价房吧。
W的生活确实豁达,我们在这个空间有限的房间里,驰骋我们自己的思想。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聊怎么找工作,是不是要被潜规则之类的,说到这个时候,俩人不免露出一丝的淫笑,W说他不怎么会拍马屁,力量有限。我想了想,给他支了个招:把有限的马屁集中火力拍到一个人的屁股上。这样的话,一定会凑效的。
果然在一次面试中,他不断拍面试官的马屁,估计那个面试官也是新手,一下子就飘飘欲仙了,回神过来后让他过去上班。W很开心,因为他已经解决了工作问题,在09年毕业两个月后,他终于找到第一份工作。在工资尚未落实的情况下,我们大吃了一顿,那天晚上,顺带交完房租,两个口袋里剩下十元,第二天,因为昨天吃的太好,上火,买了两杯凉茶一共八元,我们的口袋只剩下两元而已,W很开心的拿了一张一元的给我;“来,兄弟,咱们还有钱去坐一趟382。”
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人有点揭不开锅了,连续吃了两个星期的面,真的成了面霸,吃到后面都不愿意咬了,嘴巴一截,肚子一截,拉出来后,还是一截。反正能省则省,最恶心的是W为了省点洗衣粉,同一条内裤居然连续穿了一个星期,确实让我另眼相看了很久。
朋友就是这样的,有点钱的时候找你潇洒,没有钱的时候,和我一起去借别人的。我和W有句恶毒的话——只要有我一口粥喝,就绝对不会让你吃饭。
(To be continue……)

- tailwang
- 2014/10/23 0:01:13
有看头,继续啊。不要太监了

- 理论研究
- 2014/10/23 11:27:39
冷气啊,现在没事成了写文章的了

- fengjifeng
- 2014/10/24 11:05:51
2# 0813
是的,人至贱则无敌嘛……
这个阵营还是会坚守的
是的,人至贱则无敌嘛……
这个阵营还是会坚守的

- yuiop
- 2014/10/24 20:17:53
4# 八宝粥
很好,很好,多多支持我
顿时我有当歌星或者影星的FEEL了
很好,很好,多多支持我
顿时我有当歌星或者影星的FEEL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