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已远——致六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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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太白,喝醉了酒,就着酒性,秀口一吐,出来一句芳晋千古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我喝着珠江牌子的廉价啤酒,仿佛间,青绿色的酒瓶看到了你质朴的微笑,那一句耳详而陌生的“石榴姐”似乎要破樽而来。我们相逢于桃李春风一杯酒,相知于周氏无厘头经典《少林足球》,相趣于海珠陌巷相交的某个小区。现在,酒杯空了,周氏忙着炒楼,只有小区的人来车往还在隐现着一些故事。

        有时候,我会在昏暗中把你看成我父亲的影子,以一种宽大的批评容忍着我的颓废与不举,我承认,我并不常常把你想起,不是勘破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只是,我那被苦难和悲意塞满的心实在没有力气伸张些枝叶去承载关于你些许。但是,及于你,就如一段不可抹灭的节奏,在不经意,总会破尘响起。

      你赠我的拉力器,我一直保留着,像一个胎印一般跟随着我,从海珠到上社,从上社到大学城,从大学城到黄埔,我以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保持着它。由于我一贯的粗心,它已经锈迹斑斑了,但这并不妨碍我在某个青冥的黄昏把它拉响,我似乎看到了高张的骑士从中世纪走出来,彻响着特洛伊人的战歌。

      这些你完全不察吧,在你经世致用的步伐下,这些只是微末的青萍。我没有变,认识你十二年,我还是你第一印象中桀骜的青头小子,十二年前,我用异端的方式反抗着人意的安排;十二年后,我依然用异类的存在反抗着天意的安排。我的人生不应该也不会有很多个十二年了,历尽风霜存瘦骨,我惨淡的骨头或许不够用了。

      感谢你,在我亲朋无一字之际把我想起,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老朋友,好好干,争取以后在我坟头摆上一支路易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