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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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试图,我要描写一段阳光的文字,即使挖地三尺。

    只是,三尺到底有多深,还是多长,窄不窄?它能否如骨地刺入心的最底处,穿透?

    但我定要掘出自己心底的阳光,至少证明我活过,有过死亡。

    如此,我要当上自己最爱的盗墓者,提起比铁更硬的铁从高处狠坠下,直至喷出我的阳光,从地里。

    我现在提的笔就是铁,万米长,我现在正站在太阳上的高峰上,我已开始挖掘。

    这寸灰色尽是结实的朝霞,我曾说那是晚霞。

    再深一尺,腐烂的叶包扎的严实,化石般坚硬,我歌颂过,那是生命。

    更深一尺,黑色的夜和白色的风彼此紧缠着,线和线地搅在一起,我告诉过帝,我是夜的孩子。

    再锉,狠狠提起,狠狠坠下,狠狠地锉,看你阳光埋藏的有多深。

    一滩水,静,清净,该是明亮,只是很容易地,铁突然一溜滑进却顿时被顶回一震。

    我曾问过,水又几时老去,难道这滩底早已坚石化?

    很可能,易碎和易碎间是隔着一层坚硬的薄膜。如此,只要穿过这层坚壳,上面的水对应的定是下面的血。而血的底部,就是心的最底层,更是易碎的地方。

    难道心就真的只有三尺?难道六尺就很深?

    应该很快,最深的阳光就会喷出,到时,我的全身将会全是金光,整个阳光,头发,头颅,手,脚,胸膛,心脏。

    快锉,狠狠提起,狠狠坠下,狠狠地锉,阳光就要喷出。

    啊,心猛然被刺穿一样,极痛,我一下蹦了起来,发觉脸上都是汗,一抹,发现,原来是梦,虚惊一场。

    继续坐在床上,望向窗外,解解惊,窗外的月很白很亮很圆很美。

    不觉躺了下去,走在了路上。

    啊,太阳,红色的太阳。

    迎着太阳,我似乎走进了一道矮矮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