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从小就没什么朋友，懦弱，胆小。过惯了一个人闷闷的生活，我知道我不算帅哥，但曾经有人看我满月的照片时，也说过我左边的鼻孔很偶像派。年少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一直想表现自己彪悍的一面，于是想纹身，最终没有实施的原因是：我一直在犹豫是纹蜡笔小新好，还是纹铁臂阿童木好。后来学会了自己和自己聊天，于是成天就这样唠叨自己，过得照样是有滋有味的。




一、从一个高的地方去远方，从低处回家稍纵即逝的快乐


转动的车轮它载着我，偶然遇见月光倾泻的苍白色






    其实一说到唠叨，很自然就想起老J，一个男的和我“同居”多年。这年头朋友不多，就老J一个，一起读书，一起趴到女生宿舍的墙头看美女，口里叨唠的一句“春色满园关不住，我拉红杏出墙来”。每次看完还要吹口哨，非要人家女生喊“变态，色情狂”我们才笑嘻嘻的跳下墙头，我们就这样一直等，不知等了多少个月，不要说红杏，连花瓣都没掉过出墙，不过有的是女生赶我们用的勺子，筷子，后来出现了若干化妆品，到最后不乏连卫生巾都扔了出来。




   
    这样的话后果是很严重的，我们马上去了政教处报到，领导给我们上了段非常深刻的教育课，为什么叫做深刻呢，老J他回忆说：“领导叫我们白天不要去打扰女生正常休息……”，很明显老J已经完全领会了领导了意思，白天不要去，晚上看看没什么吧，再说，这月黑风高的，女生也发现不了我们，即使发现了，也认不出是我们，就连扔东西的命中率都下降许多。然后领导下了个处分，每人两千字的检讨。之后不了了之了。




    很自然，经过这事后，我们成了学校的焦点，当然通常焦点太集中的话，走到哪，烧到哪，品行道德在我们这几乎毛都不长，准确点说是烧得灰都找不到了。




   
    老J这人爱唠叨，刚刚说了，我一唠叨，我就想起了老J。这家伙不但是一般的唠叨，从我起床开始，就要和我说一下昨天的什么什么事啊，有什么什么感触，含着牙刷，吐着白沫唧唧巴巴的整一精神病人。到了学校，两人一坐下，他就靠过来了，“老F，你看，今天那女生怎么脸没洗啊，昨天饭堂的夜宵——绿豆粥，还有一豆子在那呢。”老J真的是没事找事，人家脸上不就一青春豆，给他说到像真是一绿豆。探讨完豆子后，有是人生哲学，我都不明白这家伙平常功课没怎么学，怎么一个劲的去琢磨世外高人的东西，我每次都告诉老J，“我们都是粗人，学那做什么，学了你品德也不见高了很多。”吃饭时要和我讲述他家的米缸里曾经进过老鼠，吃饱了出不来，被他一棍打死，结果米缸也破了，自然米全部撒了出来，没什么可以装了，晚上的时候全部都喂老鼠了，老鼠喂了蛇……，如此而已。初次听老J说这些，我不得不怀疑他家是一蛮荒之地，要不哪里来这么多怪事。




   
   　别以为睡了就没事，半夜经常是他咕咕哝哝的梦话，这声音力度刚刚好，不大不小，软硬适中，可以透过床板很准确的到达我这，多次我甚是怀疑老J上辈子一定是哑巴，这辈子要把下辈子的话说完，久而久之，这唠叨我也习惯了，没有的话，好觉得有些许的寂寞……，毕竟知道我心事的就只有他。




   　当我开始茶不思饭不想的时，老J扑了过来，“老F，想女人了。”他从来不说女孩，老J的思想颇为的成熟，已经很清楚的了解“处男易求，处女难得”的精髓了，有些女生要骂我了，说你们男的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为什么就要说我们是女人。当然这也是从国情出发的，女的比较少，就算部分男的跑去找女的了，基本上说，剩下的男的比例还是比较可观的，贞操因人而异，比如人们会赞美一个女孩是处女，却也会嘲笑一个男孩是处男。我见到老J眼里充满的是好奇，为了满足下他，我点点头。老J一巴掌打在桌子上，“靠，真痛！很好很好，骚归骚，骚有骚的贞操；贱归贱，贱有贱的尊严。”老J这人为了耍耍大众，每次都要做点让人意外的事，好方便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这里，以便继续他的演说。




   　果不其然，老J开始了。“是不是我们在晒月光的时候见到的啊？”晒月光，这是个非常形象的说法，就是自然条件下释放体内的尿液，天开地阔的，在白白的月光下，一清泉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咚咚悦耳，为此他总结出一名言：站得更高，尿得更远。。我为老J的神机妙算十分佩服，你怎么知道的。他不慌不忙的说，那次听你拉尿的声音就不同了，突然间断断续续的，你这鸟人估计是看到什么刺激的事情了……




    的确，我见到一个女生在苍白的月色下在校园的一角哭泣，微风拂过的她的头发，轻盈，此刻我是这样想的。




    老J有些担心，问我是不是见到索命女鬼了，估计是我们经常趴在墙上看女人遭报应了。我立即甩了一巴掌给他，你小子想哪里了呢？！




确实，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我可以见到她的泪，在苍白的月光中泛着晶莹……

二、彩色的路标，禁止通行的警告
天空之下，我们轻得像羽毛

     　过了段时间，那个女鬼的故事在老J心中开始慢慢褪去，而在我心脑海里一直浮现那如诗的场面。老J一直很不满意我把那称做是如诗的场面，俩大男人在墙头拉尿，这样也能叫如诗的场面，这小伙子思想也太不正常了点，他喜欢叫这场面为“伟大的胜利”，因为他征服了自己的生理功能，并且十分顺从的拉完全程，他也多次扼腕叹息，怎么这么多人的泌尿系统出现问题？

      到了某天，一般我们称它为某天的时候，通常有三个理由。一是故事是编的，二是作者怕人追查这是真的，三是怕触及内心的疼痛。至于我这是第几种理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J说的“女鬼”给我见到了，按小说能提供的背景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早上，男主人公见到自己倾心的女生后，用了各种手段和通过相关渠道第一次心动的碰了面，又是第一次的吃了饭，当然不乏有许多的第一次。”老J说我想法非常的幼稚，但是他听到出现了多个第一次后，觉得还是非常的满意的，在他眼中，这个“第一次”是让人有很多的遐想空间的，非常的邪恶。

        回到正题上，当然我的不像是小说里头说的是这么的浪漫，也没有什么一个天朗气清的早上，更加没用什么手段和通过什么渠道认识的。相反，我和她的相识是非常的狼狈的。事情是这样的，这不是天朗气清的早上，而是明月星稀的夜晚，我和老J也像平常一样做最喜欢的事，又是坐在墙头吃花生，喝啤酒，另外加上句，品女人。他多次告诉我，男人，上半身是修养，下半身是本质；女人，上半身是诱饵，下半身是陷阱。

        老J这家伙喝得高兴的时候就哼上几句，很快我们就暴露了目标了，老J似乎有点喝高了，双手挥得比指挥家还带劲，豪情的告诉我说肯定没事，平常的话，女生都丢不中我们，今天晚上照样打不中。偏偏这是明月星稀的夜，所以环境是非常的重要因素，一勺子“唆”一下就飞了过来，按武侠小说写就是月光如洗，一飞刀披上月的寒衣，划出一丝的杀意，雪白的明月开始暗红，血已经漫上了眼睛。这武侠小说够有型了，老J又不满了，说缺了点什么，我想了许久，不得其果。他诡秘一笑，说缺个女人。我说，老J你急什么啊，下面不就她出场了，只见那少女步态轻盈，手上寒光闪闪，一身白衣下暗藏杀机。嘿……嘿……，我们不排除武侠小说喜欢美化人家，事实是那一白衣女生，站在二楼，看着月光照得这么明朗的大地，两个男的在墙头委琐不堪，顺势拿起桌上的勺子，冲了出来，然后就那么一扔，勺子就飞过来了，这才出现了“雪白的明月开始暗红，血已经漫上了眼睛。”说到这，不得不可惜那女的刀法实在不准，本来这勺子是扔老J的，这倒好，我深刻的体验了这句“雪白的明月开始暗红，血已经漫上了眼睛”。伴随我的一声惨叫，然后重重的从墙头摔了下去。那女的觉得出事了，赶快了跑了出来，见一男的倒在草丛堆里，双手捂脸，一副不能见人的样子，老J这个时候醉醺醺的也倒在我旁边。后来这女生告诉我，当时以为她的勺子打中其中一个男的，然后反弹打中另外一个。我不得不佩服她非常富有想象的大脑，我马上站起来说，“对不起，千万不要告诉老师。”这个时候我的血管是十分的争气的，我站起来的时候估计血大部分也是受重力没那么快往上涌，“可是，同学，你流血了……”那声音是如此的甘甜，我认真一看，血液开始上涌，原本以为自己的血管很争气，结果，那是喷的一塌糊涂，站在我对面的女生就是那天我们晒月光时见到的女生，不会错的。

        老J一晕呼呼的喊了句：“救人啊！”然后死猪般的再次躺了下去。

        这一喊，所有女生的灯都亮了起来，保安这个时候刚刚提起裤子冲了过来，手上拿的不是警棍，却是一酒瓶子，我不得不感叹现在的治安问题。马上审问我们怎么回事。幸好她心地善良，说刚刚有流氓打劫，是我和老J及时出现，救了她。

        原本我们这品行非常恶劣的人，就在这么一夜之间，红了，成了学校的红人，连老J他醉醒后发现周围的人的目光都变的特别的友善，不禁轻轻骂了句“靠！做梦啊！”后来明白怎么一回事后，一直和我唠叨着，说现在的明星也不就是这样炒出来的，红的发紫，他一边幻想，一边陶醉。非常狼狈的事件变的非常的光荣，老J深信不疑，即使是奸淫掳掠也是可以变成是劫富济贫的好事，主要是要有人美化和多给点有利的评价，所以说三人成虎啊。很自然的我是非常感谢她，包庇我们，说了这么久都没说这女生叫什么，很简单的名字，叫小T，但是老J从第一句话就没叫过她小T，反而每次老J见到她都很开心的故意说不准，“F嫂，多谢你‘包皮’我们……”，整一色狼委琐男形象，估计她很正后悔怎么就“包皮”了这样一个人呢！剩下的事情很简单，不出一个月，小T就和我手牵手出现在校园了……

     　正值学校抓早恋的时期，这个时期不比对老J看A片的时候碰到扫黄打非的时刻差，我和小T被发现了……一段恋情的暴光，我再次成了校园的焦点人物，我已经习惯指指点点，但是小T受不了。老J安慰我说：“F嫂和你都相处这么久了，估计也学到你的厚脸皮了，再加上我高尚的情操熏陶，没事的。”小T也是这样告诉我，基本上是对老J的话复述一遍，我都怀疑小T是跟我还是跟他，怎么话都一样的。

     　学校后面的秋景还算不错，而且人烟稀少，即使有也是为两人在地上的滚动。我也没去勘察下，这都是老J偷偷告诉我的，问他怎么知道，他很神秘的说，这是秘密，你怎么会有秘密？我稍微觉得有些奇怪，我虽然不是J的蛔虫，但是我完全可以知道他的秘密几乎就是我的秘密，莫非老J也走进了丰富的感情世界，开始观看这个世界斑斓的色彩了。老J还是神秘，非常之邪恶的告诉我，今天赶快趁这个机会上手。我拍拍他的脑袋，“老J啊，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为人，我现在连吻她都有些不敢……”老J听了，有些沉默。然后大笑，“兄弟啊，加油！”至今我都是认为这句话是非常的虚假的，老J也是这样觉得，他说他可以笑得这么的灿烂完全是不可能的，他的笑就只能说是淫笑，像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干笑，嘿——嘿——，用他非常不文雅的话来说就是他的笑像一个屁，慢慢的从肛门出挤出来，宛如警笛，意味深长，并且一定是臭屁，要让闻次味的人回味无穷，绕梁三日不绝。估计这个比喻是非常适合他的。

     　这天的确是非常好的一天，我一切按照原计划，开始拉手，然后是搭肩，紧接着就搂腰了……小T说，会不会快了点？！我突然停了下来，觉得也是，现在是学生，没必要做太多的事，所以手由搂腰变成了搭肩，最后又变回了牵手，很像是佛法说的一切从哪里开头，到最后还是回到了开始。

      说到这和尚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是这样的。
“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
很久很久以后……
师太，你就饶了老衲吧！”

     　总的来说呢，那天诚然是非常好的一天，我和小T就是这样非常浪漫的从这山坡走向那个山坡，在天空下，觉得自己有些飘飘的，快要飞走一样。我之所以要说非常好的一天，是为了让我心里能平衡些，能感受下爱情的滋润。

      后面的一件事发生了，也算是带有历史性的转折。

三、双眼是盲目的最佳玩伴，还是选择了不选择的旅途

      从山上回来，就听人家说老J出事了，今天打球的时候摔到手，断了。
我们急忙跑到医院见到了老J，躺在床上，见到我们又很开心的笑起来，这次让人觉得是不到猥琐的笑了，场面有些尴尬，我对他说，老J啊，你就别笑了，断了只手还这么开心。他又沉默了，然后抬头望望我们，“我没什么事，……”之后又用沉沉的语气问，“你们有没有事？”当时我完全没有理解老J这句话的意图，不知道怎么解释，一直到故事结束都没告诉我。

     　老J受伤的那段时间完全不像是个病人，享受很高荣誉的待遇，比方说，他的手动不了，首先就要我一口一口的喂他吃饭，我到后面不干了，因为老J每次吃的时候表情过于享受，我深信自己是看不下去了，就扔了勺子给他，你的左手还是可以用的，勺子给你自己吃，这个时候他又会佯装生气：“靠，我不行了就不要我了，你个死家伙。”当然我也只是吓吓他，没想到他语气比我更加强烈，所以就委屈了多次喂他。假如说吃饭大事，那比大事更加大的出现，这人有了吃喝，那一定要有拉撒，要不那排泄系统拿来做什么，但是这裤子谁帮他提，这个“谁”，当然是我，不比喂他吃饭，可以找小T帮帮，这上厕所我可不能让她来，老J这家伙肯定琢磨着受伤的时候怎么折磨我，要不每次厕所一解决，霸气十足的对我嚎：“老F，拉裤子啊……”一个“啊”字被他叫的意味深长，多少有刘三姐的山歌之势，我也就做了斗山歌时失败的财主，乖乖的拉好。现在才明白照顾一个人真不简单，洗衣服，老J的衣服还好点，可是袜子就不咋地，这也就秋天炎热，汗量也是非常的大，老J虽然经常换衣服，这袜子就不常洗了，还好有小T经常来我这，卫生还算过的去……，日子一久，我也渐渐发现点问题。

     　正当我要问老Ｊ的时候，他终于告诉我一个秘密，山坡的秘密。为什么老J知道那山坡少人，是小T告诉他的。之后迷团一层层剥开，小T在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为什么在哭，老J知道，是因为那个时候小T喜欢老J，而老J拒绝了她，理由很简单，他这人说话没谱，靠不住，加上个性又这么坏，让她放弃好了，原本是小T约老J去山坡上的，因为老J没去，那天晚上小T在校园哭泣……。我始终觉得不可思议，老Ｊ平常为人好色，但是对于感情的事就是比较谨慎。

      老J每每想到这就后悔，当初本就不应该这样拒绝，后来发生一连串的事，居然让我认识了小T……
说到这，轰出句“上帝也就是一婊子，我们到处被嫖。”我问老J，你不怕天谴啊，他一脸淫笑，怕什么，反正我都被嫖了这么多次了……

     　知道这事后，我是十分的难过，要是这事在古代，可以抢女人啊，不犯法，这是现代；要是在近代英国，可以决斗啊，可惜我现在连飞机票都买不起。我真的被上帝给嫖了，而且还留了种了。头晕晕的都分不清上帝是婊子还是嫖客了。

     　晚上我拉着小T的衣角，我这个时候应该没理由拉她的手，问问她，你是不是很喜欢老J？小T没有回答，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小T的脸色有异样的变化，微微的，让人有些些心痛。我说，小T，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偷偷的在校园一角哭泣，那个时候你打动了我。你像是被月之神留下的一掬月光，但是不是银白色，而是苍白色……，我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知道，我们该分手了。

      老J后来听我讲这分手对白的时候大骂我是破材，什么文学功底，垃圾得很，我急了要他挑毛病，他拍我的脑袋，这“所有”不就“一切”吗，笨啊。我恍然大悟，有些佩服老J了，他阐述完他的道理后，得意洋洋，叼了只烟，吹了一个圈，“你的分手对白好烂，冒出这么多诗歌样的东西，哪里有人会这样的。”我大怒，我分手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时候他就马上赔笑，“是是，教训的是，下次不敢了。”无数次的淫笑，俨然是小人得志的嘴脸。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单身生活，小时候经常听说有人因为生活压力大而自杀，那时我懂得死亡，却不明白压力是什么，现在长大了，我懂得了什么是压力，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活着……

     　这几天一直下雨，我猜是玉皇大帝在哭，一定是他和王母娘娘的婚姻不幸福，这种不幸福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王母娘娘离开了，一种是王母娘娘不肯离开……

     　已经面临毕业，老J也开始努力了，所有的人也开始努力了，我们无暇其他……

四、观看了一颗流星坠毁了，所有的人会为此而难过
抱怨着城市日光太曲折，只有日光还唱歌

      虽然和老J那个时候有点隔膜，毕竟是在一屋檐下，所以那点隔膜一直都没捅破，各自心里多多少少还是点点疙瘩的。

      小T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小T的出现，也让老J知道什么叫夺妻之恨，阴错阳差。

      现在好了，大家都忙的麻木，小T也开始淡出我们的视线，老J说不想混下去，想快点努力，把以前丢下的东西的捡回去，这个时候我发现老J脸上出现少有的认真，以前和他同房三年，见“认真”二字只有他写过，而且是写得歪歪的，从来没有表现过，老J鼓励我，你千万不能退化了，就好象虽然你不会游泳，要知道在你出生之前，你绝对是游的最快的那个……，所以要努力。我也开始琢磨如何考上好点大学，也不要辜负了老妈老爸的期待。

      有句成语叫“浪子回头金不换”，也有“悬崖勒马”，更是有“知迷返途”，这该用的成语都用上了，也就是凤凰重生就是涅盘，野鸡重生就是尸变。总之老J和我没有再爬上墙头看女人了。想到这就想骂老J，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开始把女生叫成是女人了。莫非这就是考试前的觉悟……

      一向把成绩视作是粪土的的我们，这次破天荒想考试的时候踩到足够大的大便。很快，一切都结束了，我考到了南方，他考到了北方，谁也没去问小T考到哪里，这是我们心中的谜。老J是性情中人，一看到这样的结果，自然是生气，又是指天骂了，“NND，又被嫖了！”

      听说考试完后，学生开始砸东西发泄感情，因为之前有几届毕业生已经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到我们这届就分了些破桌子破椅子给我们，一是帮饭堂弄柴火，二是发泄了学生的情绪，三是学校也不心痛，这些几乎也坐不了人了。而我和老J一直没动手，老J说，今天晚上去不去等红杏，我望望老J，给了他一拳，去，怎么不去。然后大家相互笑笑。

      这次照样是月色迷人，老J告诉我，这样的夜晚，野猫都会叫春的。我纠正到，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春呢？老J淫笑，我们算不算野猫啊？！老J向来性格豁达，这样的人通常也是不拘泥于小节的，然后又开始晒月光了，这次他尿的断断续续，我问，老J，看到什么刺激的事了，半天不语，我以为勾起伤心事了，正想安慰他几句，他狠狠的眦眦牙，“上帝你这婊子，害老子天天看书，吃完饭就马上温习，现在好了，估计得了前列腺炎了。”这个一直挂在嘴边的病就是这……，我不禁有些开心，“老J，我们明天怎么分别啊？”

      老J笑笑，“当然不能送别，这样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喝，醉了为止，然后明天谁先起床谁先走，这样可以吧。”

      我问老J什么要学喝酒。他的回答确实的经典：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溺死，但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

      “好，好……”平身第一次喝这么多，头晕忽忽的，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本簿，“来，写字，折飞机，飞到女人那边去。”

      老J见到，“我有笔，写点东西去吧。”

      说完老J开始写，写了满页的字，密密麻麻的，无非就是他的国骂，写够了，然后折了一个外型非常之丑陋的飞机，然后重重的扔出去，飞机没有飞远，一圈一圈的坠到了地上，很快女人宿舍的地面上堆了一个一个的飞机残骸。扔着扔着，老J哭了，哭了一塌糊涂，我说你怎么像娘们一样，哭什么哭。

      老J回过头说，哭得更加的厉害，“妈的，你比我哭的还惨，还说我……”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脸不知何时被泪水和鼻涕淹没了，就是一直没哭出声来。

      “老J，这么多年来就你一个好朋友，现在就要走了，他们的，我真舍不得……”

      老J呷了口酒，“我老J平常没什么朋友，这辈子就认得你。”
喝，喝，到后面我们觉得喝的最多是自己的眼泪和鼻涕，一个劲的往鼻子里吸，喝着喝着，已经完全醉了，宿舍都没回，两个人直接掉在草丛里睡着了。

      当我醒来，头痛，看看周围，老J已经走了，很守诺言的走了，没有叫我，我站起来，告诉自己上帝就是嫖客，不要哭，要不显得自己很懦弱。

      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身下枕了张纸，昨天玩飞机剩下的，上面呈现的很熟悉，同时又是非常难看的字迹：妈的，老F，昨天晚上蚊子好多，老子被咬了一个晚上，顶不住了，先走了……

      除了老K能写得这么豁达乐观外，估计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我把纸条收在衣袋，骂了句“上帝真是婊子”然后泪水涌了出来……

      太阳刚刚出来，多少有些刺眼，我开始抱怨着城市日光太曲折，只有日光还唱歌………



那些逝去的风，不会停留，
青春的挽歌，不会再低声吟唱，
黑色的夜幕，掩盖住我的悲伤，
却发现，
眼角的泪痕，赫赫的红色，
抱怨着城市日光太曲折，
只有日光还唱歌，
而我，
听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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屎上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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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