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年,那败花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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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杨漠尘一直坚守着自己的生活方式——随心所欲.即使是在人们说得像人间炼狱的高中。
                                                                      ----题记 
                                              一  
        阳光灿烂或许说是太阳老儿把地球当烙饼烤的时候,尘以优美的弧线趴在桌子上梦周公。旁边大飞把一本数学书垫到了尘脸下,如不是的话,很快就会像郭敬明所说的“口水”逆流成河了。这么不雅的定格刺激了自诩名师的数学老师博野,他目露凶光杀奔前来,大飞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肘子顶了一下“滚滚长江东逝水”。尘嗖一声拿起足球就往外狂奔,快下完楼梯时才发觉不对,因为整栋教学楼别说鸟人没有一个,就连鸟都没有一只。不过他没有回头,他觉得好马不上回头课,再说那本书现在哭得泪雨滂沱,也无法工作。最多写五千字检讨罢了,他最拿手的就是写字。
        偌大的足球场,湛蓝湛蓝的天空,丝丝缕缕的和风调戏着袅娜多姿的纱云,一排参天的香榧昂头反抗着骄阳,阳光穿透密叶留下斑驳的光影,几片落叶翩跹摇摆着飘下。多么和谐的景象,杨漠尘一把球抽出去,双手摆成V字形拥抱着空气,想起了第一个发明V形手势的美国大兵,一个纳粹的战俘,行刑台上两指摆成V形,刽子手把他的手指削去,再把双手V形拥抱天空的英雄。尘觉得自己也胜利了,回到了自己喜欢的世界,由哼哼的渐渐狂笑起来,那么随心所欲。那天,他一个人踢了一个下午的球,直到老不死的太阳体力不支沉了下去,爬上足球场的最高的围墙,体验着会当凌绝顶的感觉,眺望着这个城市的喧嚣,杂乱,荒唐......
        结果毫无新意,依旧是尘写五千字,大飞请尘吃牛杂。尘说:你丫怎么没下课就顶我的肺~~~大飞无奈:试一下金庸的碎心掌。大飞这人脸上一辈子挂着周星驰式笑容,带着一副啤酒罐底厚的眼镜,显示自己的武学家底。尘和他是弟兄,两肋插钱包,以大飞的说法是,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债就是你的债。    
        日子依旧,半生不死。
        三日,凌晨5:00,杨漠尘爬上了教学楼最高层,酝酿良久,大声吟诵:年华落,满纸华章;去日苦,今朝扬志。忽而,长江为之断流,兵马俑倒戈痛哭,英特尔泪洒短路......如此三刻有余,即便大脑便秘时,仍继续背着: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百舸争流。他的大作终于被《萌芽》录用了,像十月怀胎的孕妇终于生下了难产儿。煞时他是声名鹊起。五年了啊,笔耕不辍,挠发掻耳,一朝成名,不觉喜极生悲,鼻子酸酸。
        四日,凌晨4:30,杨漠尘和大飞醉倒在了一条小巷,为了梦想迈进的一小步。尘睡着都傻傻地笑,眉心都舒展开了,手里拿着个空青岛啤酒瓶,酒流了一地,微醺。5:00两人醒来,爬起来,拍拍屁股,抹抹嘴,到隔壁狗不理店弄店东西啃了下去,往学校走去。这个小城市的人很庸懒,不到九点以上绝对是鬼子进村,万巷无人。只有聊聊无几早步星光晚踏月影睡眼惺忪的好学生。大飞是小巷里最像艺术家的一位,鹤骨仙风,一个星期洗一次的头发也飘飘然。走着走着,渐渐听见了小贩的吆喝声,包子的香味夹杂着臭水渠的恶臭。
                                                  二
        情圣孙悟空说爱情使人盲目,大飞一度声泪俱下地说曾经的曾经,他为情所重创,视红颜为祸水。有那么一次,他的另一位红颜到来的时候,他就决定谈自己的恋爱,让以前放屁去吧!他,盲目了,在杨漠尘眼里,是盲了。因为他那位红颜无论从内在还是外在美都达不到赵飞燕身边的丫鬟的水准,若定要盘上一个名人,倒和水浒中的孙二娘有几分相似。
        堕入情网的人最疯狂。大飞自那时起每天都和“红颜”去跑步,而尘则去踢球,从不间断。某日,暴雨,狂风,雷电交加,大飞跑步,归,尘愤然:往昔某多番相求,不效,今为一女,至此?可知刘豫州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飞挥手摆湿头:父子武状元中说,兄弟,是拿来出卖的滴~~杨漠尘语塞,拿出吃了一半的鸡蛋卷指住大飞的头,狠狠说:对不起,我是警察!其实立场不同时,兄弟确实是拿来出卖的。然后他上网吧去了,他知道这虚伪的爱情还得让大飞盲上一阵子。
      三个月后,大飞不再跑步了,和尘上网吧去了,尘了然。大飞得出结论,这女人像青菜,求个新鲜,就算菜里长出花也抵不过时间的洗礼摧残,枉当初苦苦地送礼,最艳的花卉,最后化烂泥。尘不解,那不还是入衣服?大飞深思:衣服旧了穿得舒服,还捡个简朴的好名声,菜枯了,猪不叼狗不啃。杨漠尘朝大飞照胸就是一锤,说:绝了!
    (续)

    那疯年,那败花...2
        那次辛运之后,莫尘立马声名鹊起,成了业余写手,并赚了很多很多的钱,给老爸买辆奥迪Q7,老爸笑得见牙不见眼,见人就把他夸得尾巴翘起。O(∩_∩)O哈哈~ 

        “莫尘同学~”原来又是南柯一梦。沈雪怯怯地站在那里,摇了摇像狂风暴雨肆虐后的菜苗般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莫尘。尘拿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她又是要问什么重力支持力摩擦力拉力了,但是也没办法,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这么个顽强的笨同学了,只能擦擦嘴角边挂着的口水问道:“哪道?”一根胖胖的食指就在那本厚厚的物理练习册上慢慢晃几个圈,然后一下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定:“这道,”然后再翻过去重复同样的动作:“还有这道,额......这道,这道......”尘郁闷地把头发往上啜了啜,微微抬起头看了看雪,这明明就是和昨天讲的那些题型一模一样嘛。雪不好意思的泯泯嘴,头左右摇得像拨浪鼓般,像只蟾蜍一样。尘无奈的摇摇头,一边撅着嘴边刚长出来的茸茸毛,貌似关公一样做起题来。每每天际边只残留下一抹血色的时候 ,尘才垂头丧气地挪向摧残人性的食堂,一身疲惫。

          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无怨无悔的帮这个既不闭月羞花也不有权有势的同学,也许是自己给人讲题讲习惯了,也也许是因为她也是个偏文不偏理的偏科生。既然大家是一路人,能帮就帮一把,所谓惺惺惜惺惺该是如此吧。莫尘自己对自己说。但是也有人对此表示鄙视,一如飞飞者。飞飞自不再与某某跑步之后,屡次欲等尘共进晚餐不果,颇有微词。然而说自己的题,让人说去吧。

          日子就如抽水马桶的水,汹涌而去。有段时间宿舍流行外星造型,每个人都喜欢整天带着耳塞听歌。怀着盲目从众的心理,尘死拖硬拽着飞飞去校门口的音像店里挑MP4。挑的不易乐乎之时,走来了两个女生也在一旁这个摸摸那个按按,一看就知道是外行。飞飞的神情却让我大吃一惊,两眼闪亮闪亮的,顿时一洗愁容换阳光,笑嘻嘻的迎上去,劈头就一句:“真是缘分啊,你俩也要买MP4啊,我帮你们看看。”尘当场气煞,刚还一副千百个不愿看的神态,而今......后来才得知飞飞认识其中一个叫龙儿的女生,就不好讥之重色轻友,毕竟男儿本“色”。再后来尘为此吃了一惊,她们走的时候,飞飞默默看着,眉宇之间似乎闪过一丝无名的落寞,再而立即就恢复了对挑选MP4厌倦的神色。在后来某次喝酒聊天的时候,飞飞说起了那个女生,说起他们的曾经,从红颜知己踏过了危险界线,继而留下遗憾。尘默默听着,拍拍飞飞的肩膀,陪着他畅饮一杯,心想,我以后绝对不会有这样的遗憾。但是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变数之大,谁又能知道以后的事呢。

          一个下午,在睡眼朦胧中看着历史老师一张一翕了整一个节课之后。铃声一响,莫尘及班上穿着足球服的一伙操起足球就往球场奔去。“莫尘同学~”如同魔咒,准时响起。尘走到她座位面前狠狠地说了一句:“我没空!我得去踢球,怎么说你都不懂。”然后就马不停蹄的走了,只憋见那一瞬间沈雪的脸有点红晕,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尘也洗后悔了万分之一秒,接着就欢天喜地的去踢球了,并不多想,反正她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等到天色黑了下来,一帮臭气熏天的泥人回来到教室,意犹未尽的谈论着刚才的球赛,尘发现沈雪还在咬着笔头,一只手撑着脸作沉思状。她还真是个死脑筋,尘免不住轻笑了一声。

          第二天早上上课,尘伸手进书桌想摸出鲁宾逊漂流一下,发现了一个黑色的袋子,里面满满的是妃子笑荔枝。这个可是如触电的惊喜,尘已经惦记着外公园子里的荔枝多时了,怎奈学校不肯放人,尘还准备以太婆祖去世为由请假回去大吃一顿,以解垂涎之急,连假条都写好了,洗了把脸,让水风干,增加憔悴状。虽然不怎么见得人,但太婆祖小时那么疼我,而且早就驾鹤西归了,应该不会怪我吧!尘想。现在一切都可以免了,真是激动不已。尘把荔枝分发了下去,顿时方圆百里之内,个个鼓着嘴偷偷吃着,不亦乐乎。会是谁送的呢?没错,就是沈雪。那天下午她翘着嘴角走到尘的面前时尘就知道了,尘若无其事的言谢一番,她只是轻轻的点点头。



          盛夏是多情的季节。宿舍的哥们习惯在晚上熄灯之后激烈地讨论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姿色是如何的动人,比如a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而b是淡白梨花面,轻盈杨柳腰之类。除此还以诽谤他人与某某眉来眼去,搞地下关系等等,借以满足自己神通广大的虚荣心。大会开到情深处还会突然蹦出几个弟兄拍拍胸口,掷地有声地发出“哥在一个月之内必定搞定xx”的豪言壮语。尘一般是淡然视之,躺在床上拿着一本《青年文摘》看着,偶尔插几句,廖以助兴。他不明白为什么大伙说得好像少个女生在旁,日子会没法过下去一样。相反,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更自由,爱去哪里晃悠就去哪里晃悠,随心所欲。然而,事发突然。某夜,残月如钩,诽谤游戏说到了尘身上。”尘,你与沈雪同志关系非比寻常啊。”大炮城一语,想不到多方揭竿而起,纷纷表示支持,唯有飞飞了解内情,保持沉默。尘先是感觉莫明其妙,接着脸由白变红,继而变紫,变黑,几乎晕死于床前,紧跟着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使尽浑身解数来辩解,但是事实是怕事的,三人言则为虎,要不然怎么叫众口烁金呢。

        过了不久,宿舍里好几个兄弟的八字就有了一撇,并有写下一萘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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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