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插梅花醉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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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豆蔻年华,巧笑嫣然。慕如霜初见定淳,只不过是个妙龄少女,必定无冷艳妩媚的情态。
          齐楚阁内,那日后的帝王青衣素服,面如冠玉。时光仿佛将记忆里的这一瞬间锁定,月色清辉下,他与她分坐两端,他却似喃喃地说:“诗万首,酒万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每次看到这里,心里便无限惆怅。
          几曾着眼看侯王?一个瞬间,却胜过几百世,千言万语,抵不过一句‘且插梅花醉洛阳’。只一句,便认定了对方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一人。如此执着,如此坚定。相信君心如她心,坚如磐石,韧如蒲草。
          这样的一个慕如霜,出身权贵之家,从小是金枝玉叶,掌上明珠。以为什么都能唾手可得,以为什么都能抓牢。就连幸福,仿佛也是玉手轻轻一招便能拥有的。
          昨夜星辰昨夜风。东城的火树银花,阁内燃尽的蜡烛,后院疏影横斜的梅花,有着漆黑明亮眼眸的公子。一把短短的小刀刻下了他们的誓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匪我思存笔下的帝王,多数都是痴情种。
          
          前生的故事,犹如最美的阙歌,玉叶金枝手中的所谓荣华比不上一个喜她所喜的人。皇孙子弟渴望的并非权倾天下,而是那一句‘且插梅花醉洛阳’。或许他们,应当活在世外。
          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一夜过去,恍如隔世,如霜和定淳已成往事,现今的只是孤女和帝王。时光把平坦的未来磨得泥泞万分,她却依旧等不到他前来娶亲的消息,等来的却是皇帝给慕氏“十四岁以上男丁处斩,十四岁以下男丁流徒三千里,十六岁以上女眷赐自缢,十六岁以下女眷官卖为奴”的圣旨。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再没有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的诺言,抛弃十六年幸福的过往,如霜,如萍,无依无靠,而仇恨,分明深深地在她心里扎了根。
          花自飘零水自流。
        《冷月》的封面凄清而又明亮。那样的岁月里,处处都是那样的景色。
          她只是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经历过那么多的不堪、离弃,依旧毅然决然。只因天意。满门血海深仇,弟弟发配远疆,十六岁的慕如霜,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踏进这金碧辉煌的宫廷。流年似水,如花美眷。深宫里尔虞我诈的背后,如霜何曾快乐过一分一秒?有一个片段是写她失忆,那么纯净无害的笑颜,那么清澈无辜的眼神,即使英明如豫亲王,也不禁为她所动摇。
          寒塘渡鹤影,冷月葬花魂。
          这个女子活得太累。连失忆,也是一种深深的欺骗,她没有作者笔下任何一个女子的幸运。那样如履薄冰走过的路,回头已是不见。最后她终于还是套住了别人,但也困住了自己。
          
          整篇文的转折点,是在一开始就定下。临月,如霜,上天开了一个最残忍的玩笑。皇帝最后还是在如霜手里那柄刻了死生契阔的剑下死去。原来是她,原来不是她。绕了一大圈,最后一切归零,属于如霜和定淳的与子成说,最后也是真真正正刻进了他的心,从此以后,他再不能忘却那个萦绕自己一生的名字——慕如霜。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且插梅花醉洛阳,原来已是她和那个叫定淳的男子,最后一起有过的憧憬。彼岸,遥不可及。
          如果连来世都没有,那么,定淳,只望你最后能在黄泉等等她。然后再也不要忘记她的名字。
          月色遍地如清霜。

    匪我思存,不是我思念的那个人  (没有看过她的书,不过听说她风格凄美)
    你是我曾经思念的那个人,后来我思念的是你又不是你
    如果一切都只有开始,而没有后来,是不是就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