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合并之后 长篇连载)
  • 浏览:1462 评论:7 人
  • 好久都没拿过笔写东西,看到这么多人写东西,手又开始痒痒的,
    这几天天天在灌水,应该在文学这里也发写东西了~
    第一次写长篇(不能算是长篇,没达到字数)小说,纰漏可能很多,
    或者有些相当的幼稚,
    不过不妨碍我的步伐,怎么说都无所谓了。
    厚足了脸皮,终于敢发了。
    大家多多指点!

    说这么多客套话完全有损我嫖客形象~算了,别去得罪读者。

    先把以前的几篇连接发出来。
    每个星期发一篇好了,无论有无人看,就当存档,放电脑也不安全,还有个死人163的BLOG,怎么都登陆不了,唉`






    微微


    她只是觉得这个“细草微风岸”的微字很适合做她的名字,不高傲,也不卑微。轻轻的飘在 蓝色氤氲的小湖上,可以泛开圈圈的涟漪。
    喜欢悬挂墙壁的油画,深色的风景漂亮的让她快窒息了。
    喜欢咖啡厅的炭烧咖啡,浓浓的褐色香味让她沉迷在自己的童话国度里。

    “知道么?你妈妈生你的时候是在一个温暖和煦,微风飞扬的春天。”她爸爸总是眼前蔓延出一大片的记忆,“然后你妈妈就给你取名叫,微微。”但他的记忆总是会停在“微微”两个字上。
    晚上,微微总是会在厚厚的日记里写上:然后妈妈走了。字由大变小,最后一个字甚至消失了。
    苍白,是数着手指一、二、三、四、五……这样弥漫开来的。数到十八,泪也没了。
    暖色的灯光打在她疲倦的脸上,在身后留下个重重的身影,仿佛要把她拖下去。

    她想起在路口碰到的那个男生,挑逗般的向她吹起了口哨,然后晃晃头,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中融化了。她的脸一红,然后抱着那个扑通扑通的心,直直的向家里跑了回去。
    “你回来晚了。”她爸爸看看墙上那旧旧的钟,然后慢慢的走到她面前,从后面伸出了手,微微以为又是一巴掌,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有颗眼泪被挤到了左脸颊上。
    “给你的生日礼物……”是一本淡蓝色封面的油画集,“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好怕再失去你……”,微微觉得她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他怕失去什么?她听不清楚。

    十八岁。礼物。油画。
    每一样东西就是一个接一个的符号写了下来。
    厚厚的日记出现了“开心”,“很高兴”的字眼,可能和当时微微出身的时候,男人等待她出生那瞬间的喜悦一样。至少她心里是这样想的。记忆里,男人是很疼爱她的,她知道。爱他的方式,残忍。寸步不离的爱,时间被男人牢牢的捏住,然后,死了。
    “明天去你妈的墓前扫扫。”说完,男人撬开了烈酒,喝了起来,屋里飘起了眩晕的味道,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微微看看男人床边的照片,一个女人,很年轻,双颊还发红,微笑的注视照片外的一切,死在十八年前的,今天。

    第二次见到那个男孩,还是那个街头,男孩像是由人流聚集起来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依然玩世不恭的吹起口哨。“为什么?”微微居然不敢相信自己说了出来,“为什么要向我吹口哨?”声音很小,却很有穿透力。
    嘻嘻,男孩笑了起来。她觉得男孩的笑里躲着了顽皮和天真,即使看上去很轻浮。男孩笑完后,又如水一样流到了各处。

    巴掌。
    微微不记得是第多少个了,只是知道男人打完她就会抱着她,喃喃的说:“不要离开我太远。”像是梦呓,模糊不清,她都不明白是巴掌的印记烙在脸上的痛,还是那热热泪水到了岩浆的温度烫得她痛?匍在男人的肩头上,微微可以开始数出男人头上的白发了,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更某个时刻像极了,应该是中秋吧,最亮最柔的月光打在男人散落的头发上,宛如一头的白发。

    微微回到房间,窗外的爬山虎已经爬入了自己的房间,缠绕着锈迹斑斑的窗子。
    爸爸又哭了,我也哭了,我忘记是第多少次的巴掌。微微写上后,合紧日记,紧紧将它贴在自己的胸前,再看看那棵跑进自己房间的爬山虎,她又抓起了笔写道,有个男孩像是爬山虎一样爬进了我的世界……。
    之后,微微笑了,笑得很开心,比男人送她礼物的时候更开心。
    梦里,她嘴角微微的上扬了。

    到了星期天,她如往常一样走进了她家对面的咖啡厅,躲一个角落,静静的坐下。
    微微很喜欢咖啡厅的颜色,带点中世纪的古典绿色,有些破旧复古的感觉。她翻开男人送的油画集,扉页上是男人飞扬的字迹:赠女儿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与微微的字相反,男人的字由小变大,总觉得“礼物”两个字占据了整页。也许是自己就是在男人生命里,女人撒手西去时留给他的礼物吧?
    静,微微很欣赏油画里的那片草原,绿色带点枯黄的色彩,生命与死亡交接的时刻,染遍了整个天际,微风斜斜的掠过草尖。
    “微微。”她突然就从牙缝里冒出了自己的名字。
    “微微?!”像刚刚她说话后的回音,只不过到了最后的“微”字成了升调。
    她的鼻尖出了汗,心也不同先前那么的平静,双眼视线被这升调的“微”字拉了过去,极不情愿的。
    是他么?!那个有着顽皮笑脸的男孩。
    “为什么……”微微相互踩着自己的脚尖,“为什么知道我……我的……名字?”声音嫩得如同江南雨滴打在一片青瓦上清脆。
    “为什么?哈哈,这是你第二次和我说话,还是和第一次一样问我为什么,”男孩很调皮的看着女孩不安的双脚,“我刚刚在你旁边不是问了你叫什么名字么?你自己很轻声的回答了我,微微!”
    “哦……”长长的吐气,原来以为可以缓解下紧张,没想到却更加的不安,为什么刚刚自己没有听到男孩问呢?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答了。她咬咬嘴唇,努力的平静。
    男孩盯住她,像是看从水晶折射出的光辉一样痴迷,突然之间调侃她:“别咬嘴唇了,要是破了就不好看了!”
    微微马上松开了嘴唇了,把头侧向窗边,外面的阳光很刺眼,她大大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
    “你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都来这吗?”男孩直直的问,丝毫不顾及她的害羞。
    她不敢应,但是她又很想应,就觉得头瞬间重了一下,点了下去,很快又无事般的抬了起来。微微站起了身,慌慌张张的跑出了咖啡厅。
    到了家门口才记得自己先前的油画集遗漏在咖啡厅里,去拿吗?微微死命的摇摇脑袋,肯定会被他撞见的,不去了,她的头却死死的面向她刚刚座的角落。
    她深吸一口气,一扭头,跑进了家里。

    男孩看着这本油画集,想着刚刚女孩害羞的样子,和她急促不安时的窘态,他笑了。和夕阳斜斜挂在脸上时一样的温暖和静谧。

    微微重重的在日记写到,他拿走了我的油画集,爸爸的礼物被他拿了,他把我的油画集拿走了。一件事被她用好几个句式重复的写,“讨厌。”她脸红红的说了句,然后抱着日记沉浸在睡梦中。

    “微微,这星期天和我去老家一次。”男人的口气是命令,不是征同。微微知道男人又要去老家看看妈妈生前的住所。微微认为自己脖子永远都带了条锁链,锁链的另一头是男人拿着,她一直活在男人对女人的爱的阴影下。
    “不去。”微微为自己的胆量吓了一跳,觉得是它不小心自己跑出来的。
    “什么?!”男人脸的肌肉突然抽搐了下,像暖暖晴天里的霹雳。
    “没,”微微不敢肯定下去,他怕男人的巴掌再印记到自己脸上,要是被男孩看到了就不好了,“没什么,去吧……”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声音带上了的哀思般的无力。
    “那就好,你知道吗?失去你妈妈后,我好怕再次失去你,不要离我太远,不要离开我。”男人又重复这话了。
    这次微微听地很清楚了,隔着耳膜,清楚的听到男人说怕失去她,但是她却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情,她心里惦记的是那本扉页写有男人字迹的油画集,惦记的是它现在会不会在那个男孩的手中,会不会在星期天的时候等她,并把它归还给她,会不会以后和他一起欣赏那一幅又一幅她最爱的图,……之后她不敢想了,可是男人的决定却将它破坏了。

    夜幕总是这样悄悄的来的,和男孩一样不知不觉的就出现了,她死死的抓起本子,试图写些什么进去,抄起比重重的开了个头,纸被弄穿了,沿着开头的一笔狠狠的划了下去,她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写什么好呢?她咬咬笔头,慢慢的拖出几行字。
    “要是有两个我,一个给爸爸去,另外一个可以……去要回我的书。
    可是,现在……。
    窗外的爬山虎都快到我床边的桌子了,要不要把它弄断呢?”

    微微和男人坐上了回老家的车,男人惦记的是那个去世多年的女人,而女孩惦记的是那个命运安排的男孩。
    刚到一个站,微微冲出了车门,几乎是在车门打开的同时,跳了出来,就和她以前养过的一只小鸟一样,被放出笼子时那欢快的飞翔,瞬间飞过天际。此时她自豪的认为自己长上了天使的翅膀,她觉得和天使一般轻盈,急急的向着咖啡厅飞去,一定可以飞去男孩那的,然后飞回到男人身边。
    她一直这样的飞。飞。飞。
    那个男孩到了吗?自己一定不可以再像以前那样,什么话都不敢说,一定要聊上几句,要问他喜欢油画么,喜欢咖啡苦涩的味道么,喜欢那蓝蓝的湖水么?……周围景物不断向后逝去,原来自由是这样的,那只小鸟肯定也是有我这样的想法的。微微心里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微微!”身后是男人恐惧的叫声,和十八年前女人去世时男人的音调一样,刺破了微微的耳膜,剩下的声音什么都没了,她不清楚是男人离开了她,还是她离开了男人。
    解脱了,解脱了。终于还是解脱了。

    微微看到了,眼前就是咖啡厅,在某个桌子泡好了两杯的咖啡,咖啡上飘着黑褐色的热气,温暖了整个角落,角落的一头站着个男孩,男孩忘情的吸着香气,他的面前,放着一本她最喜欢的书……





    觉得有点对不起LZ,我看书时从来都不做其他事情的,可是,这次,我听歌了,一首让我很震撼的歌《我们的爱》,与LZ所写的内容及情感及文字给人的感觉都不搭调。。。。。
    只是,它们有点是共同的。微微最后还是悬着逃避的离开了,解脱了。《我们的爱》的MTV中,男主角沉沉的在女主角的怀里睡去,永远的睡去。。。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这几天心情的伤感所致,我有想流泪的冲动。。。
    只是,今天是父亲节。。。呵呵,还好,对于我的父亲,我只想说:一定要健康,快乐,还有,谢谢。。
    LZ,微微,好细腻的情感。。。



    我写人都是存在病态的,无论是微微,还是男人

    其实写微微的心理的时候,很多时候我都用上自己的感情的,做为一个男生来说,觉得很不好意思,
    要将自己女性化~但是我尽量压低自己的情感,写得淡淡的,表面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早就蠢蠢欲动了

    微微她应该是很多女生的影子,我从很多女性朋友那边去了解一个女生在没落,孤独的时候会怎么样?

    包括"她死死的抓起本子,试图写些什么进去,抄起笔重重的开了个头,纸被弄穿了,沿着开头的一笔狠狠的划了下去,她觉得心里舒服了些。写什么好呢?她咬咬笔头,慢慢的拖出几行字。"
    都是很多类似的,女生的发泄总是可爱之及.虽然她们没告诉我怎么写,我尽量在模拟她的过程,
    与其说模拟不如说是探索吧

    他,一个不出色也不逊色的小男生。
    那个弱小得让人想去保护的小女生,就住在他家附近的不远,妈妈曾告诉他,那女孩出生的时候,她妈妈就离开了,因为难产。她的父亲曾经精神恍惚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在这热闹的小镇过隔绝的生活。没有太多人知道他们的事,如同一滴滴入盛有水的杯子里,然后慢慢化开成一片黑色,模糊不堪。

    他甚至连那女生的名字都不知道,每次在路口碰到她,就觉得这女生有特别的魔力吸引住了他,然后他的心咚咚的跳很快,为了掩饰不安,他昂起了头,吹起口哨……,这个时候女孩就飞快的消失,后面一个纤瘦的背影拖着一个长长影子……

    风扇一直在闷闷的转,一圈一圈的,心也像有一团东西,也是一圈一圈的,是绳子吧,或许。

    “我是一个很怪的孩子,我一直这样的认为,就好象,我一个男生,居然会一直的写日记,像个女孩子一样的。
    今天又见到了她,她的嘴唇很好看,至少我是这样想的,有时候可以看到鲜红的色彩,有时候又可以看到苍白的粉红色,甚至可以看到发白的病态似的颜色。渐渐的,我发现自己喜欢上看她嘴唇的颜色变化了,应该会有什么惊人的话从这漂亮的嘴唇里出来吧?”他想想那嘴唇,咬了咬笔头,笑了笑。
    “今天不知道有没吓着她,真后悔吹那口哨。”突然间,他笔锋一转写下这样的话。

    他是乖巧的孩子,很喜欢坐在家中,打开大大画册,痴迷的抚摩纸面,试图摸出画家挥动画笔的轨迹,可能是受爸爸的影响,爸爸是职业画家,对画总有迷恋。他的房间挂满了自己的作品,在他爸爸看来是多么幼稚的画,线条稀稀疏疏的,但是在他心中确实是对画的追求与热爱。画线条稀疏,他总有他的理由,几笔已经足够表达事物,不能太浪费线条了,以致房间的画全都是稀疏的,散散的线条,像是一个疲惫的人,安静的以各种姿势躺在床上熟睡。

    今天他画的画忽然发现线条变多了,不像以前那么的简洁,多到出现了凌乱,他停下了笔,看看时间,不早了,倒在床上,懒懒的入梦。

    又是绿灯,他穿过十字路口,又见到了她,他的手开始微微出汗了,有了上次的事得了后遗症般,不自觉的吹起了口哨,当口哨突然从自己的嘴发出时,他想狠狠的删自己一巴掌。
    “为什么……为什么要向我吹口哨?”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全部传进了他的耳朵,他顿时傻了,不知道怎么回答,答她什么好,好是问她什么好,快啊,心里一直在寻找什么说的,不要出丑,他尴尬的笑了笑,撇了撇头,要让人觉得自己很放松,然后干净的消失在人流中。

    气喘吁吁的躲在一个角落,腿在轻微的颤抖,汗延着脸颊一滴一滴的落在长满苔藓的石板上。
    “孩子,没事吧,是不是遭坏人打劫了?”一位清洁工阿姨见到他这样吓一跳。
    “没……没,阿姨,没事!”他真快被阿姨吓着了。

    今天画的东西是静物——玫瑰,他画着画着,怎么觉得花的颜色和那女孩子嘴的颜色很像,鲜艳的快出血。手开始不听指挥的在纸上乱舞,越来越多的线条布满了画面,简单的花在线条的增加下变的艳丽了,浓浓的,应该是浓妆吧。
    “嘿,你做什么?”从想象中被他爸爸拉出。
    “没啊……”他赶忙再埋下头,乱乱的涂抹着。
    “没事的话,你小子怎么今个画的画这么多东西啊?!”男人一语道破了玄机。
    他忙低头认真的看,连忙拿起橡皮擦。
    “擦什么!画得不错啊,继续!”男人晃晃手腕看看时间,然后出去了。
    难得的赞赏,他有些开心,是因为男人的夸奖还是因为画了一副奇怪风格的画,天知道。


    “今天我画了一张奇怪的画,画的时候我居然想起了那个女孩子,结果一不注意就画多了线条。”写到这他又笑,再他的世界中,最多的就是微笑。“还好,没被老爸发现,要不知道我画画的时候走神,还真要煮了我呢。”他得意的合上日记,庆幸自己运气好。



    男孩到了星期天就会去一家咖啡屋兼职,这是男人帮他找的,开店的是一个经常买他画的朋友,那朋友很喜欢在咖啡屋里挂满那个男人的画,如同一个小小的展览会,配合店里的古典绿,糅合了咖啡的香,给人幽静的感觉。





    太巧了,男孩心顿时觉得不顺畅,他看到女孩坐在角落,静静的,没有任何的喧哗,准确的是任何的喧哗都无法靠近她。她安静的看着画册,丝毫没注意有个男孩呆呆的站在她面前。

    男孩很害羞的将咖啡放在她面前,然后支支吾吾的:“好……好……巧哦,这这……里也可以见……见到你,你……你叫什么?”男孩清楚的看到桌子上反射出自己的脸,像家里男人买回来煮熟的对虾,红红的。他赶快拿手放在自己脸上,企图降低下温度,他恨不得马上抓起服务台上的冰块,敷在自己快沸腾的脸上……



    女孩没有反应,继续看她的画册,男孩更加的尴尬了,正准备再此丢下脸皮问的时候,女孩突然用奇怪的语调回答:“微微。”

    “微微?”男孩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为什么知道我……我的……名字?”微微的脚开始相互轻踩。

    男孩一听,觉得她非常的好笑,一下子轻松许多了,红红的脸颊转移到女孩那去了,男孩告诉了她怎么回事,越说女孩就越不安,开始咬自己那片嘴唇了。

    男孩一看,调皮的本性露了出来,“别咬嘴唇了,要是破了就不好看了!”

    “你每个星期的这个时候都来这吗?”男孩随口就问,问了之后又后悔了,因为看到女孩的头似点非点的,忽然间她点了下去,短短不到一秒,又恢复到之前样了。她轻轻站起来,然后慌慌张张的逃离了男孩的视线……

    咖啡还弥散着诱惑,画册定格在一幅油画上,是一片草原,微风斜斜的,抚斜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草,男孩想起了她的名字:微微……



    微微。

    他伏在桌子上写下这名字。

    “这就是那个女孩子的名字,微微。像微风划过草原,淡淡的。

    她的画册忘记了,会不会来取回?”大大的问号,足足的超过两行字,“记得她说过星期天会去咖啡屋的,太有缘分了……,应该可以再见到,唉,我的日记怎么老是说她啊。就写到这先……”男孩有些不承认对这女孩有些好感,她应该会去的,肯定会去的,他不断的在肯定加强语气,越这样,就越觉得可能性很小。



    无论画什么,他的脑海都是出现一个人的身影,穿着淡蓝色的过膝百褶裙,站在一片绿草地上,草地软绵绵的嵌着一对脚印。

    他曾想画出这个画面,但是一旦要画到女孩的时候,他画不出了,手无力的在画纸上表现出了苍白,他撕下没完成的画,又拿了一张新的,细细的削好画笔,一笔一画的重新构造,但是都失败了。

    什么时候才能到星期天,这样我可以好好看看她,男孩觉得有些遗憾。



    星期天,依旧是晴天,湛蓝色的,不带一丝的杂质,永远的干净透明。

    男孩今天不兼职,专门点了两杯咖啡,在咖啡屋的一角,热气腾腾的,

    袅袅向上飞舞。他翻翻画册,扉页上写着这是女孩的生日礼物,但淡淡的墨香。他不敢随便乱动她的东西,怕弄坏了什么东西。他坐坐又站站,看看窗外,然后又不断的看看那墙壁上的时钟。

    要是不来怎么半,人家讨厌你,宁愿不要画册了。男孩心里开始倾斜于消极的一面了。他把手放在桌布上,桌布的纹理让他又想起看画的时候他喜欢的动作,而一说到画,就想起了女孩。原本以为可以放松些,没想到越来越紧张不安了,手开始浸湿了。

    他透过窗子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揉揉眼睛,错觉吧。女生的身影都是很像的,不要紧张,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走了,咖啡的热气快散去了,逐渐冰冷了。要不,下个星期再来吧,或者这个星期人家忙。他在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接口欺骗自己。

    他拾起画册,瞥了一眼窗外,窗外救护车的又警笛响起来,有些刺耳,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会不会是女孩受伤了?他猛的掐了自己一下,然后骂了句:“神经!”



    他绕开了事故现场,低着头走了。

    桌子上的咖啡,完全的冷了。满满的,两杯,一口也没人动过……

    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的那篇。写出了爸爸扭曲的爱,和微微的命运。
    这篇似乎在哪里看过……有点矫情。我个人的看法而已。




                                   


    头,很重,沉沉的像挂在茎上的枯萎百合。
    微微心里想,会不会是因为翅膀断了,没有飞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到这,她想起一个讽刺男生相貌的笑话:我的王子从天而降,但是……他的头先着地……
    她嘴角轻轻的上扬了,觉得嘴唇有些刺痛。
    她抿抿干燥开裂的嘴唇,有丝丝的甘甜缠绕在舌尖,还可以尝出它的殷红色。恍然间记起,男孩说她的嘴唇好看,可惜现在破了,不知道……不知道男孩现在还会喜欢么?

    “微微,微微,你总算是醒来,你吓死我了,微微,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怎么要跑啊?微微,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不要再这样,再这样……你妈妈,我们回家……”男人说话语无伦次的,就像微微以前手里的魔方,怎么拼凑都拼不成颜色一样的面,颜色多得让她迷惘。
    “爸爸,我头有些晕……”微微,摸摸自己的头,有缠纱布。
    “没事的,医生说不严重,就是流了比较多血,很快可以恢复的。”男人的眼睛里爬满了藤蔓,是血红色的。
    “嗯,爸,我有些累,想休息下。”微微把脸转过另外一面,有冰冰的液体,从眼眶倾泻而下。
    “好,好,多多休息,医生说要休息两星期左右,我回去把你一些要用的东西拿来。”男人站起身,背却是佝偻着的。
    “我枕头下有本本子,帮我拿来好吗?”微微还是不敢转头过去。
    “嗯,”他愣了下,然后说,“知道了,放心,我不会的偷看的。”男人好像有些调皮。

    夜晚,月色苍白,有夜来香的香味漂浮在病房中。
    到了这个时候,微微的手总想动动写些什么,她抬起瘦瘦的,略带合月色一样苍白的手,在纸上不断的跳跃出字符。
    “忽然间,我觉得爸爸很可爱……或许他在医院看到了妈妈的影子。”微微撅起嘴,飞快的写下行,“其实我是很爱爸爸的。妈妈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有没有和我一样有长长的睫毛,还有这颜色经常变化的嘴唇。对了,那个男孩,我没去赴约,下次估计不理我了。我的画册还在那呢。爸爸送的呢。”微微发现自己今天日记里的句子快溃不成军了,乱七八糟的。
    “心好乱啊!”微微吁了口气。
    窗外蟋蟀声响气,微微挂上泪痕睡着了,门外,传来轻轻的鼾声,那双有血色藤蔓的眼睛轻轻的闭上了,同样的有挂着与她一样的泪痕。

    微微早上醒来可以见到桌子上的新鲜的花朵,但是服药后,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再次醒来就发现花已枯萎。
    “好脆弱……”她有些感叹。

    男人一直守护在她旁边,女孩是女人留给她的种子,是希望,会发芽的,总有一天……
    “我快两个星期没去那家咖啡屋了,快两星期了,好长啊,两次机会,”她在后悔,在奢望,“他……”一个“他”字就让微微觉得很不公平,连他名字都还不知道呢,自己的名字就告诉了人家,没有对等的交换,“他……叫什么?算啦,快两个星期,人家估计也把这事忘记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又可以回到以前的轨道。虽然它偏了点点,我很快可以调整回来的……”
    微微把日记枕在头下,想着回去可以理理家里后院的那些无名花了,这个时候应该开得很灿烂。
    她笑了笑,唇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