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湾湾之我们的人间恋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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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可以超过1万字节喔.....年轻的时候我写过很多断尾的小说,大多只匆匆开了个头而已。仍然不甘寂寞贴出来。
    18岁时写的

    左手湾湾之我们的年轻恋歌(一)


    “为我,干尽这杯好么?”
    打扮娇艳——妖艳的女子微笑着递过玻璃杯,盛了满满一杯酒.确切地我不敢肯定那是什么物质,反正不断冒泡像是中学实验室里的化学药品,而且是剧烈反应中的那只.但既然是这么一个人物端过来,我料想那不是果汁,不是巧克力,也不是我最爱的凉茶.在我推算期间女子缠抱着几乎勒紧我,不知情的人大概会误会我们是连体人什么的.我只好闭上眼抱着必死的决心一饮而尽.
    而后我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然后失去自觉.
    醒来的时候似乎陷入童话世界.十来平房的小屋里挂满各种毛公仔, hallo kitty拉,咖啡猫拉流氓兔拉黑猫警长拉苍蝇啦臭虫啦……好像是某个公仔仓库…..之外屋里只有一张床,就是我躺着的这张啦,居然是一张水床,铺了绿油油春野似的床垫,整张床似是个微型水族馆,床内有目前人类发现的一切海洋生物的微型公仔.这些东西如果单独放开我一定会认为幼稚,聚在一起居然如此美丽梦幻.
    咦?我的衣服呢?
    我居然没有穿衣服?最为惊讶的是,我居然不感到惊讶.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女人.女人一点惊讶也没有,看着我似乎我恒久以来一直存在.她是昨晚的那个女子吧?
    女人问: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这里是哪里啊?
    我苦笑,我想,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吧?
    女人歪着头想想.似乎是.她笑了笑,你好,叫我湾湾.
    ……我一时不知所措,尴尬地无话可说,只好礼节性地伸出手所,叫我小明.
    湾湾伸伸懒腰所,好累.起来穿衣服,她一丝不挂.我不想看的,视线移不开.她不为所动,边穿边说,你也穿衣服吧,不觉得冷吗?
    只好服从命令了.我穿衣服的速度比她快,然后坐在床边欣赏——的确是欣赏她穿衣服.湾湾穿好衣服后从我口袋拿出烟问,要吗?我却其实不抽烟的,用来应酬而已.
    当然眼前的一切绝对离奇,我开不了口问.
    湾湾像漫画里的老爷爷一样不断变着眼圈玩儿,忽然开口说,我有艾滋病.
    !!!
    我从床上跳起,大概超过了世界跳高记录.心跳接近窒息.
    湾湾又抽了两支烟,两支一起抽.
    终于她满足地舒展手脚,房间密不透风,烟雾弥漫,童话世界更接近仙境.我的不安使她捧腹大笑,说,我和你,没有的事啦.
    神啊,救救我吧!一刀捅死我好吗?
    湾湾低下头,脸色由晴转阴,喃喃道,你很高兴吧?
    高兴?我高度不幸!
    湾湾又自言自语道,之前呢?你会高兴有段艳遇吧?
    她忽然抓紧我的双肩泪流满脸,你说,男人都咱这样吗?既然我都以身相许了,生老病死,你不是应该不离不弃吗?
    我晕!宿醉未醒,头又更痛.湾湾的思想大致尚停留在唐宋时期吧,至少尚未步入民国之后.我的思想全被打了个结.其实重点在于:一,她的健康状况.二,偶和她究竟……
          ?
    至于她是否神经错乱,我不多虑.后来才知道,湾湾的确有精神病,只在酒后发作,一点酒就ok.

    而事后回想湾湾那天的话,个人如此认为:
    神经病.
    难道说你坐过一次公交车,就非得买下整部巴士不可?
    两者似乎毫无关系,其实都一样,一样不可能.
    当然不排除财力如比尔.盖茨者会这样做.

    我敢肯定认识湾湾是我一生中最离奇得事,除此之外遇上外星人或者外星人遇上我我都感觉平静.我也肯定婷婷是我人生中认识得最怪诞最不可思议得人物.说她是外星人或星外人我都相信.
    那天在几乎被湾湾撕裂得情况之下我假装适时响起每天八点准时吵醒我得手机闹铃是有人急call,,找个个极其不可能的借口逃脱,大致是国家队勇夺大力神杯要去庆祝之类,闪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湾湾是否听清是否明白我说得话.管她.我但求心安理得.人嘛,七七八八都这个样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发觉太心急开溜也是不得得.以致于以后即使自己忽然挂了我还能保持镇静.
    那天我忘了穿长裤(穿着内裤)
    要命得是,童话世界一旦打开,竟然面对着繁华闹市,尔虞我诈.
    它们尚未发生,它们即将发生.
    之后的事我尽毕生之力忘记.我不想再提.给点想象的提示.
    你,一个绝对的异性恋者,在新婚之夜洞房之际发觉新郎(新娘)似乎大概差不多说不定有可能竟然仿佛是个跟自己同性别的.
    后来我知道童话小屋的名字叫人间.湾湾执意把住所放在闹市中.她说,我工作的就把叫地狱颠堂,待久了人会发疯的,因此我要回人间.令我苦笑不得的是湾湾明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会精神错乱产生幻觉,却非得留在地狱颠堂工作.她认为酒吧至少是一个纯粹的地方.
    纯粹疯狂,单就这点来说,地狱癫堂单纯得不得了..
    后来我也得知湾湾身体健康,不过病发后就会认为自己有各种病…
    在她清醒得时候,她说过:
    有跟没有之间有分别吗?现在没有,并不代表将来.
    关于湾湾,值得一提得是湾湾歌唱得很赞.在湾湾很小得时候,从一群老爷爷老奶奶身上学到的发音技巧,使她的声音有若天堂,有种魔力使人神魂颠倒.所以大多数情况下我一无聊就不断打电话给她,邀她一起无聊.
    她的这段经历我也极羡慕,好比年少时我一直期待有异人教我飞檐走壁的功夫,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自由出入女生宿舍.
    当然自由出入女生宿舍时纯真时期的无邪梦想.直到现在我还是等待那个一人,只不过目的变成自由出入银行金库.
    岁月催人老,我的想法只不过代表我长大而已.无他.

    平安夜.
    我又坐在初次遇见湾湾的位置,优雅地端着同一种饮料.平安夜地狱颠堂搞了个派对,大概目的是最大限度榨取金钱,对外宣称是与各方培养共享欢乐时光,音乐响得拆楼大,和世上大多数酒吧一样,成堆人类在DJ的乱语狂吼中随着凌乱的音乐融合五光十色乱舞,会发生很多事,大多不是好事;而在隔音墙的这边看着一切,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油然而生.然而独醒一词其时勉强了点,隔音墙这边包厢的人大概有半个地球那么多.
    地狱颠堂主要分为两部分,一边是地狱癫狂,另外是专供顾客开了香槟对面详谈的悠闲区域,有各种表演,都是与气氛极为协调的那种.本来这个附设区域只占一个小角落,濒临被吞的地步,却在湾湾偶然的一曲后迅速膨胀,大有反吞之势.
    今夜,这半个地球的人都是来听湾湾唱歌的.人多难免吵杂,弄得这一方安宁之地也和癫堂没什么两样.相反,如果戴个隔音极佳的耳塞逛到殿堂那边,倒是十分恬静.可是有人这么无聊吗?
    湾湾唱歌的确厉害.起初我也不以为然,认为没有紧扣人心的魔力.一曲终了,湾湾休息去了,我却在久久回味她的歌声,身上万蚁乱爬,痒得不得了.问问旁人:唱完了?知道还唱,心才舒服一点,岂知道她临时有事溜走了,我才知道厉害,真是心瘾啊!描述出来自己都觉得夸张,当时得我却的确想揪她出来,非唱不可.
    平安夜这晚湾湾穿了件米黄色毛衣,天气本来不冷,吧内温度更高,气氛热烈,其实是因为湾湾开唱了.
    钢琴手把手一扬.
    钢琴马上反应出一连串乱七八糟得音符,根本是乱弹一起.身旁有个估计是第一次来听的家伙,不满地吐出一句,他x的,会不会弹啊?钢琴手当然会弹,混饭吃也没那么容易啊!只是会弹也乱弹,下手时心情如何想怎么弹就怎么弹,这是湾湾要求的.
    烦嚣人世
    生死随誓
    答应我不要回避
    爱情管它
    什么累赘
    这一段歌词是湾湾配合钢琴手的心情即兴演绎的,今晚钢琴手的心情极为失落,所以开场音乐显得冷清.而歌曲的下半部分本来是拥有固定旋律的,那是一段使人难过又冷静的钢琴曲,沉睡的白雪公主自沉睡中突然苏醒——把王子吓死了.
    守候我的温柔到什么时候才发现爱情是场天长地久不值得一生守候就请你放手
    今晚湾湾把最后一句拖得极长,全世界寂静,通常她唱到最后没有掌声,如泣如诉的歌声总是弄疼我的心.
    这首歌词很矛盾,很短,很莫明其妙,但湾湾只唱这首,还有一首同样不知名的原创歌曲.她一直一直只唱这两首歌,拒绝唱其他任何歌.很执着,顽固.她唱歌不为兴趣,不为名利,她说,俞伯牙毁琴祭知音,我照抄而已.
    我问,那你为什么还唱?
    傻瓜,有些事,能完全放下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