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只是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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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它只是民歌

          “千年之前,有一人,站在岸边,看着秋水汤汤,芦苇大片大片地开过。白色芦花漫天旋舞。他隔着苇丛想看看有没有伊人站在水之湄。
          千年之后,你若站在芦花荡雪的湖边,仔细听,兴许还有人在水边哀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这就是安意如,她可以将《诗经》中我认为很难懂但简单无比的情感,用最性感的语言表达得丰富无比。
          以前我也知道《蒹葭》是写爱情的,但不懂得苦苦痴恋着的男子是如此的无奈眷恋且无怨无悔,更加不懂得在水一方的伊人所拥有的为世所稀的孤洁。虽然这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另一版本,但没得说,这就是爱情。
          曾经于我而言,《诗经》就如那可望而不可及的彼岸花,即便我再怎么用心去读,还是无法读懂。《诗经》里隐藏的太多,它博大精深,深不可测,侧不可知,乃至我在看到《天龙八部》中那个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地化解了萧氏父子与慕容一家的之间的恩仇的那个扫地老伯时,便想到了《诗经》。仿佛觉得他便是《诗经》的化身,而《天龙八部》里所有的武学乃至佛学都只不过是《诗经》里一首诗。
          只是安意如是如此轻易地便让我再次喜欢上《诗经》,并开始觉得,它只不过是一个民俗高雅,内涵丰富的朋友。安意如笔下的《诗经》,是如此的通俗易懂且字字如针,针针见泪,流出来的都是《诗经》里面凝结了的精髓。
          “其实它只是民歌,没有想象中的疏远不可亲近。只是,在渡河的时候,被我们无声的遗落在另一个时代,当你返身去寻时,它已经没入河流。于是你渐渐习惯唱着‘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不下来’,而不是‘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安意如笔下的《诗经》是如此轻易地飘荡在民间,从我们祖先的口中传承着它美妙的音符,再由我们传承下去。于是只要我们闭上双眼用心感受聆听,便会发现,《诗经》早已埋藏在我们心中。
    读《诗经》时,我总会想到海明威的“冰山原则”。《诗经》就如茫茫海上的一座冰山,你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它全部的八分之一。我早已会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我后来才知道雎鸠几乎是离爱情最近的鸟。它的“关关”的叫声,也是在呼唤自己得爱人。因为《桃夭》我才知道,原来中华历史以来人们对女子得要求都不只是美貌,只是我一直都不明白“男才女貌“这四个字究竟是怎样才历练过历史之河的。
          一楼听到我要写关于《诗经》的文字时,立刻大势支持我,并希望我写出些大气豪迈的文字,比如忠臣保家卫国的志向,比如将军叱诧风云得豪情。只是,我只能说,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虽然《诗经》,可以是佛,可以是禅,可以是经,更加可以是哲。但现在在我的眼中,它只不过是一本解说人间百情之书,并且太多的都是柔情而非豪情。比如关于爱情的《蒹葭》,《卷耳》,《汉广》~~~比如关于怨妇之丝丝怨恨的《绿衣》,《终风》,《日月》~~~~~比如关于对艰辛现实生活百般无奈得《召南.小星》,《邶风.北门》,《召南.殷其雪》~~~
          我承认,我只是个摆脱不了世间一切情缘俗世的俗人,我注定无法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