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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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听过这么一个故事,在羽翼飞扬的清晨读的,尽管我仍睡眼惺忪,还是记住了这个故事,它有如硬邦邦的有些咯脚的军靴。
    在卡么西的公路上,一辆牛车缓缓经过,它载着的酒桶。知道比海德尔堡巨型的酒桶吗?知道在阴爽的那纳帕山谷里静静竖立的酒缸吗?载着的酒桶比这些还大的多,晃晃悠悠,实际上它也不能再快了,牛车碾过的路仿佛可以看见木轮的齿印。桶上坐着一个粗壮有些年老的农夫,一张大无畏的脸,他板着脸,似乎可以听到他从两个大鼻孔因气愤而用力呼出的气息。
    牛车嘎嘎地经过年轻的士兵身边,士兵们觉得这是个逗趣的现象,于是叫住了他:“大爷,你这是装什么呢?”
    农民恶狠狠地喝住牛车,怒气冲冲地说:“里面装的是布鲁雷葡萄酒,咱自己酿的,有好几百升,最好的!有些家伙老是拼命砍价嘲笑咱乡下人,咱就是不服,带上咱的货,去教训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家伙。一百升酒值八个盾,一升值八个苏,可要咱说,一杯能值一个金路易!少一个子儿不卖,可经过的村庄那里的乡巴老还说六个苏!不行拉倒!!咱分文不让!”
    士兵们冲着他喊:“七个半苏,七个半苏我给你买。”
    农民听了马上气呼呼地驾起牛车,那生气得有些慌张的模样惹得士兵们又一阵大笑。
    过了些时日,农民又撞上了士兵们,他还是闷闷不乐地载着酒桶:“噢,香醇的美酒!假如被人赏识,被人品尝该多好啊!”
    农民看了看身边的战士,拉开了嗓门:“哎,给我杯子吧,免费请大家尝尝,至少我还能得到一点应有的赞语,我拉着这点酒奔波了几百英里,可是到处遭人白眼。被人拒绝!切!”
    棚屋里点了一支正在淌泪的蜡烛,屋顶迷失在高不可测的黑暗中。蜡烛摇曳的微光从下面照着那农民的脸,更衬托出他脸上的暗影。士兵们团团围坐,烛光在每个人的脸上跳跃,逐渐变淡变浅,直至消失在大酒桶的深处。农民似乎在执行什么神圣的任务,守在酒桶旁,将接过一个个杯子注满。
    除了浅浅的液体流动声,回荡地是喘息般的道谢声,空气中弥漫着逼人的沉寂。
    最后,农民敲打木桶壁,是清脆但显低沉的声音,木桶里已经空空如也了。
    他谢绝了士兵们凑的钱,驾着牛车往厚厚的晨雾里挪去,消失。
    这就是我知道的一个故事。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己悦者容。。。。

    一个人因为被需要所以存在。。。。

    就像白对再不斩说的那样:请让我成为你的工具吧。

    被需要有时比需要更重要。

    有些东西之所以存在,
    就是为了得到赏析,
    仅此而已。
    人也一样,
    一句赞赏远远比多少钱都重要。